然镜细看幽闲身上的衣裙,醋未全效,疑心又起,“这和你以前的旧衣很像。”
“这本来就是她的旧衣服。”蔷薇抱着剑大大咧咧的靠在树干上,“去年工钱全被她扣光了,一个月都没肉吃,哪来的钱买衣服?只好捡她扔掉的旧衣啰,我连内裤袜子都是她的,不信我脱给瞧。”
“不用了。”然镜放下心来,感觉到幽闲继续往他怀里缩,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我看见你放的焰火了,所以跑过来看看有没有事……。”
“哎哟哟,还以为你雪夜逃命呢,却撞见一场雪夜僧尼私奔的好戏!”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截断了然镜的话语。
“顾念久?你来干什么?”幽闲跳蚤般瞬即离开然镜的怀抱,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前几日她在顾念久面前信誓旦旦,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寺里的和尚绝不碰,没想今日就破了戒。
“当然是上山赏景啊。”顾念久从树丛中绕过来,雪白的皮裘裹住全身,一直垂到脚面,和靴尖的积雪融在一起,皮裘连着雪帽,遮住了他大半个脸,手里骚包的拿着一把折扇——这可是寒风下雪啦,大哥!您挥着折扇不怕折了手么?
幽闲果然嗤之以鼻,“上山赏景?一身白色,你是上山上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