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心中也难受,只道:“着人去查查平姑姑籍贯,若还能寻到她家人,好生抚慰。”
“是!”身后禁卫军领命去办了。
待回到梅竹馆沐浴更衣后,已经是午后了。
厨房做了小米粥,和一些易消化的小菜,香气扑鼻,色泽鲜亮,摆了一桌,靖安草草吃了几口便搁了筷。这时间宫人已将被褥熏得温暖,放下帷幔,一室昏暗,靖安木木的盯着床帐,许久才渐渐睡去。
这一睡便是三个时辰,醒来时依旧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草木染的青色寝衣泛着淡淡香气,轻薄的布料都好似比手上的肌肤还要细腻些,恍然间不知今夕何夕,什么是梦,什么又是真。
“殿下?”帐外传出侍女试探的问候。
靖安未应,阖上眼再次将意识交给昏暗,她摩挲着指间的茧子,若一切只是她在公主府的一场梦该多好。亦或是这是她在荆州城外那个破落的庄子里的一场梦,即便醒来时她还穿着粗糙的衣物,做着下人的事情,只要他还在就好。
如今,她就只能去梦里见他了。
如今,是连尸骨都寻不到了。
公主府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帝都却是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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