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骁面如死灰,连剑都握不住了,踉跄的倒退几步,他怎么会没想到这一点,姑母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靖安若是有罪,公主府若是血洗,谁还会认为那封遗诏是真的?

    “靖安不是叛逃,是被挟持!公主府的事不用你插手,母妃最好给我记住了这一点!”

    谢贵妃,不,现在应当改口说是谢太妃宫中,已是一身帝王常服的楚丰冷道,面上冷凝的没有一丝笑意。

    鬓上九尾凤钗轻颤,谢太妃显然是气得不轻,眼眸微寒,轻声道:“母妃现在是连后庭的事都管不得了吗?靖安虽搬离宫闱,却属皇族女眷,当日她与废太子挟持王贵妃与楚云,叛逃宫闱,此事有目共睹,她犯下如此重罪难道我还处置不得吗?”

    “靖安是拨乱反正的功臣!无论她做什么,只她传父皇遗诏这一项,就注定我们不能与其为敌!这一点难道母妃不清楚吗?”楚丰陡然截过话头,眼神如冰棱,叫谢太妃咽下口中的话。

    楚丰见此不禁冷笑,她怎会不知,明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仗着王俭刚正不阿的名声才勉力压下朝中的质疑之声,而母妃却因为心中的不甘与怨恨,毫不顾惜他付出的一切,一味的向朱家、向公主府泄恨。

    谢太妃心中有愧,却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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