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头疼的是谢谦之却屡屡逾矩给靖安夹了些菜,虽然用的是公筷但也有些不合适,而且他是从哪里打听到公主喜好的,夹的都是公主爱吃的,动作也优雅自然,反倒显得她多余了。巧儿有些委屈,但见靖安只是拧拧眉没在意,她也不敢吭声了,只是暗暗地又给书言记上了一笔。

    湖心亭备有棋盘,两人手谈也不觉无趣。

    谢谦之常对残局,至于靖安,嗯,以往他是宁愿自己左右手互博都不愿陪她下的。

    眼看着白子已是穷途末路,他手一顿,黑子就落到无关紧要的位置,白子绝处逢生。嗯……想要多呆一会儿,还是要再周旋周旋,谢谦之支着手肘,思考着怎么才能做得不明显,不要惹恼了靖安才好。

    饶是他绞尽脑汁,没一会儿,靖安还是皱眉丢了棋子,衣袖拂乱了棋局,他放水,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偏谢谦之还能对着那局残棋,笑道:“嗯,这真是我见过最精妙的残局,来日接着下?”

    靖安对着他那张脸,恼都恼不起来了,拂袖便走。

    没两步,谢谦之便追了上来,青竹伞遮住纷纷扬扬的雪花,他站在她身侧,修挺如竹,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疤痕淡去,不似从前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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