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的却还是决绝至极的话语,她抽开手,衣袂拂过,一片冰凉。
靖安的目光投向更远的天际,一片空茫广博,而她语带释然,轻缓道:“接下来,是我自己的人生。”
不再是那个为爱痴狂的女子,为谢谦之而活。
也不是那个为恨执念的女子,为阿颜而活。
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是自己,你先下了定论画地为牢,何谈破立。
之后所有的决定,无论对错,都来自她靖安,她不会再逃避肩上的责任,自怨自艾,推脱旁人。也不会再回避应承担的一切,无论那结果有多坏。
丛菊傲霜,九霄明净,万景澄清。
每逢重阳,帝赐宰臣、百僚宴于曲江边,登高望远,曲水流觞,临盏赋诗。
而今年的重阳宴,却透着西山红叶般的血腥与肃杀。
“明日午时,于西市处决,谢谦之监斩。”帝王言罢,便拂袖而去。
“臣谢谦之遵旨!”他向着帝王的背影跪下行礼。
王相还立在御座下,身形微颤,脸上尚有一抹讪讪。钱家人攀咬出来的并非王家嫡系,但也属宗亲,这记耳光打得响亮。王谢两家久持不下,谢家咬死了王家谋害公主,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