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到时,靖安不知跪了多久,额头上是一层细密的汗珠,脊背却挺的笔直。母后坐在高高的凤位上,威严尽显,看着靖安的目光难掩失望,这应当是她记忆里第一次母后用这样严厉的目光看着靖安。
“我再问一句,杖杀钱芸当真是你下的令!”
“母后再问多少遍也一样,钱芸确是儿臣下令杖杀!”靖安抬起头,目光灼灼,髻边的三尾凤钗上垂下的珊瑚珠如火一般艳烈。
“靖安!”朱皇后怒斥了一声,朱初珍知道她是在等靖安说实话,不要说母后了,就是她也绝不相信靖安会出尔反尔杖杀钱芸,靖安却只是强硬保持抬头的姿势和自己的母亲对峙,死咬着不肯改口。
宫门前的喧嚷之声越来越大,在“砰”的一声后,突兀的陷入了沉寂,殿里的三人都诧异的望向紧闭的殿门,一声哭喊响在耳边“夫人!”
“何事惊慌!”朱皇后呵斥道,平姑姑低头诺诺的开口。
“娘娘,钱夫人求见不得,悲愤之下以头触柱,得赶紧唤太医来看看啊娘娘。”
朱皇后惊怒之下拂袖而去,而靖安,朱初珍只看到靖安愣愣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偏殿里乱作一团,太医进进出出,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