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知那帮人的心性和如虎狼般的*,算计亦或是被算计,都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还有这双腿,谢谦之原想着再见她的时候他是能站起来的,即便是支着拐杖。可是一场倒春寒就轻易的触发了旧疾和他急功近利埋下的祸端。
他知道,靖安说的那句话不是作假,心底的不安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不断的扩散。
“你想好向谁寻求庇护了?”浑然不觉间谢谦之问出声来,声音一落,眉头就紧紧皱起,嘴角也生硬的抿着,眼神却不自在的停留在靖安身上。
却只见靖安眉眼低垂,一副晃神模样,谢谦之喉咙里不禁溢出一声冷笑,索性破罐子破摔:“到底是哪家,王家?张家?还是朱家?你若是为难我倒是可以帮你权衡利弊。”
“无论是谁!”靖安打断了他的话,再认真不过的注视着那双她曾经无比眷恋的眼睛,补上了下一句。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你了,谢谦之。”
明明是春日,谢谦之却像是寒冬腊月里踩碎了结冰的湖面,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连血液都好像被冻结了一样不再流动。
不是没想过的,她性子这样绝烈,必不会轻易改口。他却也是最了解她的人,知道她所有的弱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