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看着他这样恭谦却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更是一阵闷闷不乐,只觉得这人永远都会把人推得越来越远。她想起刚刚看见他时的模样,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灯火之外,喧哗远去,眉目清冷的没有一丝红尘烟火之气。她总觉得这样的谢谦之离她很远很远,远到让她甚至忘了这个男子是她托付终身的人,即将成为她的夫婿。
“不要,我偏要今天去,嬷嬷只管去告诉母后,我不去锦楼了!你们也不许跟着。”靖安露出一贯的骄纵姿态,依然故我的推着谢谦之向前走去。
“公主殿下!”嬷嬷焦急的唤道“殿下,男女大防啊,这要是要人撞见,成何体统啊殿下!”
他的手架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不容拒绝的阻止了自己的动作,而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疏离,甚至还有几分冰冷的意味。
“嬷嬷,这不是旁人,这是与我约了百年之好的男子,是我靖安的夫婿!”
这是与我约了百年之好的男子,谢谦之的耳边回荡的还是当年的那句话,她眉眼微挑维护他的神情,至今还历历在目。
是啊,是与她约了百年之好的人呢,所以无论过了多久,命运都会牢牢的把他们拴在一起,谁都跑不掉,就像他刻意遗忘的十七年,最终还是不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