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之没想到的是他终究是等不到今年的桃花开了,纵使早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强弩之末,熬不了多久,却没想到是这样快。

    王婉来的时候谢谦之正在写一幅字,靖安生前央了好久他都没有写的字。

    隔了一道屏风,他只能看见那女人一个威严的侧影,谢谦之没想到有一天也能在她身上看出威严来,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言语淡漠“微臣见过太后。”

    王婉戴着高高的凤冠,眉目间尽是不可侵犯的天家威严,几度张口,却生涩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一个是谢家庶子,一个是王家庶女,她也曾追在他的身后一声声的喊着“谦之哥哥”。可时光流转,他们一个做了太后,一个是丞相,早不是当初年少。

    “丞相要保重身体,皇上和江山还仰仗着丞相呢。”最终说出口的还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谢谦之的笔在纸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只是原本就瘦削的身形在宽大的直裾下显得越发的骨瘦嶙峋,身子也越发佝偻了“皇上也该立后了吧,听说他喜欢袁家的二姑娘。”

    “立后是大事,还能顺着他不成,袁家那姑娘是庶出!”

    “庶出?”他冷笑,笔下一顿“庶出啊。”你我不也是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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