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一盘棋,一壶茶。
“真龙天子!”少帝捏着棋子笑了笑,“是指赵迎芳还是——李徽!无论是谁,如此一来,雍州都成了顺天应命,在我们还没同意的时候,我们都成南齐了。”
“一些魑魅伎俩罢了,陛下不必介怀。”谢瑀沉声道。
“朕知道,然百姓知道吗?舅舅觉得百姓信不信,在雍州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少帝握棋子的手骤然用力,不一会儿又松开,似乎陷入了某种挣扎之中。
谢瑀的眉头皱起来。
“既然李氏民心所向,不如朕将这江山交给李氏,舅舅,战争最终苦的是百姓!”
谢瑀的目光沉了下来,“李氏再好却是世族,即便能保证几十年太平,日后呢,世家不除,国将不国,百姓永无宁日。陛下既然爱重苍生,不忍其受苦,更不该说此等不负责任之言。自己喜欢的东西,您是愿意自己守护还是交给别人守护更放心。”
少帝放下棋子,低头笑了笑,“是我着相了,舅舅所言甚是!”
“雍豫接壤,雍州可随时挥兵南下,雍州刚和突厥一场大战,马疲人倦,短期内不会出兵。但是我们不得不防,豫州和扬州中间隔了兖州、荆州,不利于整合两州势力,我欲全力拿下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