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心软也就应了。”邓母的指望是崔氏,一个孝字压下去,大房还能不依。
邓氏扫一眼振振有词的邓母和压抑着激动的小邓氏,拿帕子一蒙脸,呜咽出声。
邓母和小邓氏被吓了一跳,一叠声追问怎么了。
邓氏哭道,“母亲这是要逼得我无法在李家立足吗?昨儿婆婆在太夫人处略提了一句大哥亲事,太夫人就训了婆婆一顿,我要是去请婆婆代为出面说项,婆婆还不得怨上我。母亲明明知道婆婆觉得是我克了夫君,又嫌弃我只生了阿春,千般埋怨,万般不喜,我要是再惹了婆婆又弄的太夫人也厌弃了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罢呜呜哭出声,哭声中掺了七分真心,一时令邓母也不好受起来。
不哭倒好,一哭,邓氏的悲伤再也忍不住,青年守寡,膝下荒凉又摊上一个严苛的婆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深悔自己年轻时争强好胜,眼中只有李氏的富贵荣华,等嫁进来才发现深宅大院的日子远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甜,可后悔已经晚了。
邓母有些讪讪,大女儿虽然锦衣玉食,但是日子不顺心她是知道的。
邓氏见邓母松动,哭得更厉害了,她这母亲不甚明理,哪天抽风和倪氏提了,倪氏还能给她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