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些人,要么是奉承她、要么是畏惧她、要么像婢女那样说教她,她觉得很气闷。
明月的眸光扫过她脖子上的红痕,轻轻地开口道:“皇上弄的吗?”
上官若顺着他眸光摸了摸脖子,垂眸:“嗯。”
明月没细问事发经过,而是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需要擦药吗?”
上官若顿了顿,点头:“好。”
明月打开药瓶,用纤细的指尖蘸了药膏,一点点涂在上官若的脖子上。
上官若的耳根子微微泛红,这副窘样被一个戏子看到了,可真是丢脸啊。
明月没安慰她不用害羞,也没替她做他与皇帝之间的说客,只静静擦了药,指尖与她肌肤接触时,不夹杂丝毫暧昧或挑逗的意味。
“好了,可以晚一些时候再蘸水。”
上官若下意识地听进去了:“嗯。”
没了下文。
明月也不吭声,就那么陪她坐着。
上官若既然许了他留下,便是不排斥他的靠近。这样一个大好时机,换作别的男人,早就试探着亲近上官若了,偏他榆木疙瘩似的,没反应。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肩膀一沉,是上官若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