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春衫赫然是她当初未出阁的时候给他做的那件。
白色的锦衣长
色的锦衣长袍,上头绣着青翠欲滴的青竹,那衣裳格外的新,仿佛衣裳的主人从来都没有舍得上身过。他头上插着一根翠色的碧玉簪,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越发苍白的皮肤。
“表哥……”
他对她招招手,秦惜步履沉重的走到他身边,她蹲在他的身边,抱住他的膝盖,无声的哭。
“别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话虽如此说,他自己却也红了眼眶,他摸摸她的头发,每句话说的都断断续续,显得十分艰难,“今儿……外头、天气好不好?”
“好,是大晴天,好多花儿都开了。”
“真的?扶我去花园里看看好不好?”
“……好!”
她伸手想去给他拿一件大裘披在身上,他苍白着脸摇头,“不用、我……这一身、挺好。”
秦惜死死的咬住唇,没有坚持,伸手扶住他,一步步的往外走。他是真的没有力气了,大半的重量都交给了她,两个人走的很慢,一路上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下人。
一路上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走到花园里,农历的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