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们做什么一个个都表情凝重的,搞得跟我病入膏肓了似的。”
梁语陶企图用一种稀松平常的方式,来缓和所有人低落的情绪。只是,当她将话语从口中脱出的时候,母亲白梓岑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背过身去,埋进了父亲梁延川的怀里。
一旁,曾亦舟悄悄坐上了病床,将她揽进怀里。
“陶陶,我跟你商量个事好吗?”
“你说。”
“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好吗?”曾亦舟试图用最温柔的语气,将这件事说出来。只可惜,即便是这样,每个字眼里仍旧是带着血腥的。
她用力一把推开他:“曾亦舟你是不是疯了?!”
“陶陶,我没疯。”曾亦舟不顾她的挣扎,努力将她安静怀里,尽力安抚着她:“你安静地听我说完。”
离得近的时候,梁语陶才瞧见了曾亦舟眼底的乌青,黑黢黢的,昭显他的疲惫。她一下子安静了。
曾亦舟说:“医生说过,由于你肺部的病症,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加之怀了孕,胎儿随时需要汲取你的营养,更是让你的身体更是不堪重负。现在,你已经出现先兆流产的迹象了。虽然这次由于及时送医,孩子被保住了,但是下一次,下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