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条小生命,哪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我根本不想生下他。”
梁语陶抬眼对上父亲梁延川的目光,反驳道:“爸,如您所说,我二十五岁了,但二十五岁的我现在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孩子,又谈何做一个母亲。同时,更像您所说的,我二十五岁了,我是个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选择余地。孩子……要或不要,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选择,没人可以左右。”
梁语陶坚定且固执的目光,像极了年轻时倔强的妻子。
梁延川终是比不过第二个白梓岑,败下阵来,轻叹一声:“陶陶,你太不懂事了。”
“爸,你不该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
梁延川也不恼火,只是冷静从容地看向她,眉目间带着慈父的温柔:“你十四岁那年,你妈带你去看儿时冻伤引起的肺部病症,同时,医生也查出来因为受冻引致宫寒,你可能终身不会怀孕。那近一年里,我看着你妈愁眉不展,才四十岁不到,就愁出了白发。她常年跟着志愿者大队跑,哪次回来不是顺手买了一大堆不知真假的草药,就是胡乱弄来了所谓偏方……”
梁延川悄悄地瞥了一旁的妻子一眼,他见她双眼通红,不禁地心疼走向她,将她揽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