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了性命。也是从那时候起,曾亦舟就打定了主意,要保护梁语陶一辈子。她要是上天,他就绝不入地。她要是想当公主,他就她一辈子的侍卫。
年少时的感情总是纯粹,纯粹到一秒的念头,就足以撑起天荒地老的愿景。
梁语陶面颊通红,曾亦舟试探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轻声将她叫醒。然而,刚一触到她的手臂,他才蓦地发觉,她竟然全身都在发烫。
“陶陶,醒醒。”
曾亦舟晃了晃她的肩膀,她却依旧纹丝不动地躺着,甚至连眼皮都未曾翻动一下。曾亦舟连着拍了她好几下,她才终于吃力地睁开了眼皮,呢喃着说了一声。
“我想喝水。”
“你晚上吃了什么?”曾亦舟紧张的问。
梁语陶皱眉不解,脸上的笑容仍未褪却:“没吃什么啊。”
她话音刚落,曾亦舟就立刻取过一件外套,层层叠叠地将她包裹住。不消片刻,他就抄手将她抱起,头也不回地往门外去。
开往医院的路上,梁语陶的病症再一次发作,她痛苦地扼着脖子,来回翻转身体,以求将疼痛缓解一些。
她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哑着嗓子求助:“曾亦舟,我喉咙好疼,快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