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枚枚拾起来,装进零钱袋里。而唯一的那一张百元大钞,则是被她落落大方地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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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游乐园旁的长凳上,梁语陶稳稳地开始数钱。曾亦舟见状,便陪着她一同在长凳上坐下。
她一门心思的数着钱,像是个天生的财迷。额头上还残留着演出时留下的汗水,密密麻麻地镶在额头,有些莫名好看。
等到心满意足地数完钱,她才好整以暇地揣进兜里,拍着胸脯说:“曾亦舟,今天的午饭我请了。”
“你确定够吗?”
“不够就你请呗。”她说得理所当然。
曾亦舟大概是知道她会有这么一茬,便也不说话,只是笑。
过了会,梁语陶将琴塞入琴盒,摆放整齐后,才颇为感慨地说:“曾亦舟,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自己挣钱的感觉。”
“怎么?”他问。
梁语陶将琴盒抱在怀里,目光有些幽怨:“就说我大二在美国读音乐学院的那一年吧。那时候,同校的中国留学生都开始勤工俭学,养活自己。我都二十出头了,自然也希望自力更生。于是吧,我就向我爸妈提出,利用晚上放学的时间,去当地的华人餐厅打工,挣自己的生活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