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熬的药被我偷偷倒了,陶哥为我买的丸药也被我藏在了枕头底下,反正我想死,没人能拦得住我。
我已经多活了这十三年,真是够了。
在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刻,裴嘉和张德来看我。
“看到你们现在这么好,我真替你们感到高兴。”
其实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以裴嘉的脾气,她既然愿意让张德做她的跟班,那看来这两人小日子过的还不错,也不枉费行之为她送命,也不辜负我当年将行之的全部财产留给裴嘉的一片苦心。
裴嘉道,“希望顾念千万别像你这样倔。”
不知什么时候,倔成了我的代名词,几乎每位来看我的故人都要说我倔,不就是因为当年我坚持不和萧午瑾回宫、非要来到这荒郊野岭度过余生么。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转移话题,“素梅姐姐还留在白龙峪么?”
裴嘉好半天不说话,终是叹口气,“听说玉书也病了,素梅还是念着旧情……”
玉书……小锦……
想不到我也许就要在黄泉路和小锦偶遇了,我们俩也算有缘,他是我逃出老宅的第一个朋友,死了还可以结伴而行,其实他也是可怜,好不容易当了大王,还被萧午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