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行之会这么坚定,她陡然站起来,走到顾行之面前,质问道,“行之,季家是书香世家,最重清白,你娶一个这么不清不白的女人回来,你对得起死去的季伯父么?”
她的质问声声泣血,“哦,对了,我忘了,你如今叫顾行之,你早就忘了自己姓季了吧?”
你早就忘了自己姓季了吧?
这句话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直挺挺的插入顾行之的心脏,他攥紧拳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素梅指着密室的那扇门,字字含泪道,“曾经下令毁了季家村、将季伯父、季伯母剥皮萱草晾在午门外的人,可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的义父呢,你要让枉死的季伯父和薛无常结为亲家么?”
“你别再说了……”
“顾行之?季游?我到底该叫你什么?”
“你别再说了!”顾行之吼道。
素梅脸上都是泪,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顾行之,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对不起。”素梅用嘴型说,“对不起。”
密室有些潮湿闷热,樱荔实在受不了,便拧了一方帕子擦身消暑,她脱下衣服,看见自己的胳膊和关节处有斑斑淤青,不禁又想起了那一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