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面冻得硬梆梆的。
空旷的院子里,有几棵榆树,一条红砖铺就的狭窄小路从院门直到堂屋门口。堂屋门上挂着粗布绣花的棉帘子,西屋用白色塑料布糊得严严实实的窗口上方,伸出来一节用于蜂窝煤炉排烟的烟囱,不断往外冒出白色的烟气。
苏淳风从摩托车上下来,锁上摩托车,摘下头盔和手套拎在手里,迈步走了进去。
前世,他曾经常出入这个破旧的有些凄凉的小院。
今生,他却从未有踏入过。
“王老师,在吗?”苏淳风站在堂屋门口的台阶下方。
“谁啊?”门帘掀开,一个肤色较黑,身高大概有一米四左右,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探出头来看向苏淳风。
苏淳风微笑道:“王老师在不在?”
“在呢,进屋来吧。”刁平把门帘又掀了掀。
苏淳风踩着三层的台阶进入屋内。堂屋里光线暗淡,正对着堂屋门的北墙上,张贴着一副伟人像,两侧有伟人的诗句——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伟人像下面是长长的水磨石案几,案几前是一张深褐色的大方桌,两边各摆放着一把陈旧的太师椅。
西屋卧室的门帘掀开,穿着军绿色棉大衣的王启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