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现在,她双眼的红肿都还未完全消掉,嗓子的涩感扰得她不停咳嗽。秦苒摘下手套,跺了跺脚,将屋里的暖气打开。
她还有些不是很重要的小物件在这边,放在次卧里,上次没来得及拿走。其实她的东西不多,除了衣物、几本书籍,其他的东西一个纸箱子就能装完。公寓里大多数东西都是她当初到各处去搜寻来的装饰品,搬不走,也没必要搬走。
秦苒来到主卧,看着墙上的婚纱照,眼里平静无波。
七点左右,外面的雪停了,窗上一片雾气。谢简回来时,她正用手指在上面画笑脸。他神色无异,手里提着公文包,一身黑色大衣衬得整个人冷峻又肃穆。
她转过身,平静地说:“你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径直走向沙发。
其实离婚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也是个麻烦事。寻常夫妻要争孩子、争财产,有时吵得面红耳赤拳脚相向是很自然的事情。离了婚,就等于将之前的婚姻生活彻底抹去,不仅是从法律上,更是从双方关系上。从此,互相不干涉,从此陌路人。
秦苒庆幸她和谢简没有孩子,不会铁定在这个方面起争执,到时候又是一桩纠缠不清的官司。至于财产,过来人沈凝溪昨晚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