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好好地离开。
白修表情平静,声音温和,斯文儒雅地说道:“陆姨,方叔走的很安详,没有留下什么遗憾。他说他对方炎很放心,为有这样一个儿子感到骄傲。”
陆婉的眼睛就湿润了,大颗大颗地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哀伤地说道:“意行从来没说过,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在为自己的儿子骄傲——他总想给儿子打电话,又不知道和儿子说些什么,每一次他把电话拨通之后就让我来接——他在旁边偷偷摸摸地听着,就像是他在和儿子打电话一样——”
既然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所以,即便觉得这样很残忍,白修仍然如实地对陆婉说道:“方叔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带什么话?他让你带什么话?”
“他说——”白修表情恭敬,声音严肃认真地说道:“他很遗憾没办法当面对你说这句话,他说当着你的面也说不出来——他怕那个时候不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白修看着陆婉,声音轻柔地说道:“他说他爱你。”
“哇——”
陆婉泪如泉涌,哭得昏厥过去。
停棺三天之后,将要送方意行入土为安。
方炎披麻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