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知道,有些时候可以活泼,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严肃。
譬如现在。
先生不说话,方炎也不说话。
一个站在门槛里面,一个跪在门槛外面。
先生住在后村,后村面对后山。
野风呼啸,千里雪埋,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方炎就成了这白色世界的一个小点。
先生站着喝茶,方炎跪着。
先生坐着听曲,方炎跪着。
先生躺着睡觉,方炎跪着。
先生睡醒起床洗米刷锅做饭将咸鱼切成两段一段挂在墙上一段丢进米锅,去后院拔了一把青菜和几根小葱在冰水里面洗净白灼,方炎仍然跪着。
先生吃了咸鱼饭咽下那几棵小青菜将碗筷洗好铁锅刷净,又往早上的茶壶里面注了开水喝了碗热茶,方炎仍然跪着。
早上还温暖的阳光,到了中午就消失的没有影子。
停歇的雪花又一次沸沸扬扬的飘荡起来,雪花轻柔,但是寒意伤人。
方炎跪立风雪之中,头发被凉风吹乱,身体被白雪覆盖,就连眉毛都凝结成冰。
方炎成了一个雪人。
就像小时候他们经常用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