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披风的手一怔,而后在屋里找了一圈,不知从哪拿了个棒槌,也没往沈茂身上使,朝他跟前的案首一砸,冰冷道:“不过一天而已,往后日理万机的日子,还有得你受。娇气。”
沈茂摊手一笑,提着棒槌往窗外扔。以防万一卫锦之考他学问答不出来,还是先把一切看得到的武器藏起来为好。
卫锦之果然开口便考他待臣之道。
这个他经常考,沈茂背得熟,一口气背完。卫锦之点点头,“不错,有进步。”
沈茂得意,“那是自然。”
目光触及到案上堆压的折子,沈茂想起一事,问:“太子那边,人手都安插好了吗?”
卫锦之瞥眼看他,一副“我办事你不放心?”的神情。沈茂自讨无趣,撇开话题,问:“以太子的性情,只怕干不成谋逆的事来。”
卫锦之抬头道:“他干不出来,身边的人却干得出来。且到了紧要关头,性命与道义,哪个更重要?自然是性命。真到了那步,以太子的角度来看,只有活着,才是唯一出路。他不仅可以得到皇位,而且从此再也无人位于他之上了。这样的好事,摊你身上,你要不要?”
沈茂答:“问我作甚,我肯定是要的。”
卫锦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