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生一宿未睡,全身上下几乎要被晃得散架。
待四更天他起床更衣时,她睁着贼亮的眸子,拉他衣角,问:“夫君,秋吟节的事……”
他自是一口应下。
禾生开心得钻回被里,兴奋地打滚。
她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赚得金盆满钵的那天了。
秋吟节前一日,禾生列了张清单,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花草都写了下来。
这可是王爷第一次簪花亮相,得好好筹备一番。
从头到脚,自靴子,裤袍,玉带,上襟,领口,再到最后的重头戏冠帽,她恨不得插他一身花。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临出门前,沈灏莫名有些心慌,望着对面人不怀好意的坏笑,他总觉得怪怪的。
“阿生,你拿铜镜让我瞅瞅。”
禾生早就将铜镜挪走了。以防王爷瞅了他的装扮之后不满意,她特意吩咐全府上下,不得留一块镜子。
禾生学他平时模样,双手负背,老学究一般空捋压根没有胡子的下巴,点头赞道:“此等风流气质,只天上仙人才有,夫君大可放心。”
沈灏却是一点心都放不下。
他怀疑地看了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