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生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蓦地听有人跟她说话,头上顶着苹果,不敢有所动作,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有搭理。
卫锦之又问一遍:“为他这样,值吗?”
原来是三殿下的门客,咳血的那个。本来不用回应,大抵是神经集中到一点,下意识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鬼使神差答了句:“值。”
她说的话,从风中荡过来,含糊着,根本听不清楚。卫锦之黯了神色,虽听不真切,却知道她扯动嘴角,只说了一个字。
不值,是两个字,她只说了一个,那便是值。
沈灏做了什么,她这般死心塌地?盛湖失火后的事情,他无从得知,再次看见她,她却以另一个身份出现。
恨啊悔啊,却全无用处。现在只知道,要将她夺回来,她的身子她的心,他全要。
哪怕她此刻是为另一男人出生入死,也没关系,来日方长,谁也无法料到以后的事情。
前方小内侍举旗挥下,场内肃静凝重,簌簌弓箭齐发。
景宁王一箭射中景宁王妃顶上苹果,俩夫妻并无多大起伏,平平淡淡的,没有庆祝没有笑脸,仿佛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禾生发呆的瞬间,一箭已经挨着她的脑壳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