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力气再挤出一滴眼泪,禾生擤鼻,对面人串着烤好的鱼递到跟前。
“熟了,吃吧。”
鱼香四溢,禾生却半点胃口都没有。愤愤瞧他一眼,起身整了整衣裙,“我知道你以为我骗你,现如今我也没有法子能让你信了,唯独以死明志。”
沈灏愣了愣,刚回过神,便看见她提着裙角往湖边跑,决绝地往水深处走。
以为使这样的招数,他便会上当屈服吗?沈灏侧过头继续烤鱼,她要演戏,就让她演个够,总之他不看。
不知过了多久,湖中间没有一丝动静了,沈灏心一悬,扔了鱼到水边查看。
白晃晃的月光下,湖水照得通透,隐约见深处有衣裙浮出。
猛地一想起,记载她习性的小册子上,郝然写着“不识水性”四个大字。
糟了,她是来真的!沈灏跳进水里,四处寻人。
捞了许久,好不容易把人给救上来了。看她轻飘飘软绵绵地躺在那里,浑身湿透,倘着一口气,仿佛下一秒人就要没了。沈灏心头一紧,又气又恼,压着她的胸膛,动作越发用力:“起来,起来!”
哇啦啦啦吐出水,人总算是醒了过来。哪想清醒第一件事,便是捂紧了嘴,怯怯地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