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安从前放了学跑去陆岩家老宅蹭饭,每次都能看到在家门口徘徊的女同学。高矮肥瘦,姿色各异,或奔放或腼腆,无一不是找陆岩。应门的保安大叔很快就不甚其扰,结果想了个办法,把所有礼物和需要传达的话全都先记录下来,再代为转发,活脱脱一个收发室。
她也没少听陆岩的那群兄弟们调侃,说哪家姑娘为了他彻夜不眠,叠了九百九十九只纸盒,文艺出了新境界;又说哪个姑娘一哭二闹只差三上吊就为了瞅他一眼;那些年少轻狂会做出的糗事,不只池安安做过,别人也做过。或许唯一不同的是,坚持到最后的人,是她。
然而,池安安必须承认她是占了便宜的,因为两家人关系亲近,她每每都能在艳羡的目光里顺利地进入陆宅。可就连她这个占尽天时地利的人都耗尽心力、差点断送了性命才终于能同他比肩,如此想来,要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有多难?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上我家来给我补课?”池安安突然问道。
陆岩点头:“初三一年,高三申请学校一年,给你补了两年。”
“其实很多题我是会的。”
“我知道。”陆岩勾出一抹浅淡的笑,“一道题最关键的地方解都出来了,结尾反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