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和方巾间拿起钥匙,过她的头顶他将房门打开,“进去吧。”他搭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他的手沉稳有力,可池安安站起来时还是有些踉跄,她的腿已经麻了,此刻整条右腿如针刺般地密集地疼。
她阖上眼,仿佛下定决心似地甩开他的手,腿吃不了力,她只能紧紧抓住门框,“你走吧。”她说。
陆岩空了手,三秒钟的怔忪后,他转身。一步、两步、三步……每一声都砸在池安安的心脏上,砸得她血肉模糊。
“陆岩。”她陡然地转过身体,声音逐渐低下去:“你能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说你……不爱我?说你不再是我的依靠,说你……不要我了?”
她的眼眶含着泪却没有落下,唇角有三分笑容,她的手扶着门框,纤细的手臂绷得很紧,苍白的脸色和艳丽的唇,她像是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这一秒长得像一个世纪,她和他都屏住了呼吸。有股凉意从陆岩的脚底往上蔓延,他不是没回绝过她,但他知道这一次与以往不同。这么多年她始终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一个理由,一个他说不出口的理由。
这个难解的理由到今日给她带来的痛苦已经超过了极限,可依赖、习惯、情感让他们都想要放手却怎样都不忍放。她在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