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医生陡然停顿下来,没讲话,只不快不慢地转了面向,又折回去。
我攀在他肩头,不禁问:“怎么回头了?”
“再走一遍人行道。”
“啊?”我大概明白他举动的涵义了,可我偏要装傻让他讲出来。
他停下等红灯,答得很敞亮磊落:“再多抱一会。”他连续用了两次“再”。
果真在绿灯小人走动起来的下一秒,我这只树袋熊,就在轻微的颠伏里,不由分说地被江桉树带着,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还有比甜更甜的字眼吗?甘?美?蜜?饴?好像都不够。反正就把一罐蜂蜜啊一把方糖啊一杯苹果汁什么的全都往我脑袋上倾倒泼洒吧,就让我为这个美好的瞬间晕头转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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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从斑马线走回车子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江医生:“今天怎么来晚了啊?电话也不接。”
他有一小片象牙白的颈子皮肤在我视线里:“出了点事,抱歉。”这个道歉的反射弧还不算太长。
“我要是再往下问你会不会嫌烦?”我扣紧两条手臂,在他脖子后方施加了更多的力量。
“不会。”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