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在梦里。我单手撑上膝盖窝,企图站起来,但很快,我又一屁股坐回去了,努力扮演着一个残疾人角色。
我坐在远处,抬头看向他,苦恼地拧眉:“江医生,你能拉我一下吗?腿麻得站不起来了。”
江医生走近我几步,他大衣上的那段金色也渐渐流走了。他生得太高,来拉坐在最矮点的我都要屈低上身,像是大人要去弯腰抱起一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婴幼儿。
他对着我伸出一只手臂,这是左手还是右手?我焦虑紧张到都辨不清方向了,只能用与他反向的那只手攀上他小臂,一个在我大脑里排练过千遍万遍的动作紧跟其后,
就在他使出力量想把我从地面拔起的一瞬间,我急促地借用起这股子力气消耗到我身上,我的动作敏捷得像是打开了快放镜头,我上前两步,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掌攀住他后颈,把他吃劲地压向我。我在慌张的呼吸里努力冷静着,什么都别想,也别有任何迟疑!我掌控好步骤,脚底小幅度跳跃起来,凑近他鼻端,够到他嘴唇,亲上去!
嘶……好疼……
与其说亲,倒不如说撞上,我真是毛毛躁躁!鼻尖和嘴巴如此真切地痛着,在告诉我这不是梦。这的确不是梦,是核电厂爆炸!印尼海啸!泰坦尼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