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忽然松缓了调子。知道的人才会明晰,越是想见到的人,敲门的声音才会越温柔。
办公室门大敞着,有白色的光线透出来。
我卡在墙边,小心地探头过去看了看,旋即就缩回脑门,扶门帘,啊啊啊啊啊啊江医生果然在自己的办公桌后!!!白大褂!!低着头!!!还在办公!!!
心脏成了回光返照的病人,快要跳成衰亡的迹象。我火速拍了两下心门口,垂低握着饭盒的手,再一次探出脑袋,只不过这一次放出去的更多了,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我的一整张脸。至少得让里面人辨认出门口那个蹑手蹑脚的家伙是谁吧。
“江医生。”我轻轻喊他,比气息稍高一度,在空灵的走廊和办公室间还算明晰。
他好像处理公务处理得有点忘我,没听见。
我提高两到三度的音量,声调也急促地高昂了起来:“江医生。”
书案后的人终于抬起头来了,他已经戴上眼镜,在白色的空间里如同泛着亮光的云,但眼色却拥有一种好梦时纯黑的安心,他的神情,基本没有被打搅后的不耐烦,只有少许的诧异,应该是在诧异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医生,”我调了调站姿,把整个人塞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