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掏出个小本子记下来。这也算是一种了不起的积累,至少夫子没再找过碴。
小夜子没事的时候,就在府中闲逛,他每天要出去两次,早上看前院,晚上盯盯后院,看看有没有猫腻。就这样,三四个月眨眼过去,却还是一无所获。
扈文青忽然变得很烦人。
他每个月都会寄信过来,说说自己的近况,说说最近又读了哪些书,又写了什么样的诗,事无具细,交待得清清楚楚,信里有挑衅的味道,也有一点隐约的焦灼。当然,这些信无一例外地寄到了男扮女装的韩闲卿手里,刚开始他还记得把信转交给妹妹,后来妹妹直接说了句:“太蠢,看不懂。”他也就不管了。
扈文青的信,韩闲卿也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不过扈家公子比他大了六七岁,读的书确实深奥多了,好些显摆的东西,韩闲卿也是看不懂的。扈文青文采风流几千字,全都赠给了睁眼瞎。
睁眼瞎有时候也回信,有时候是寄一两件树叶敷衍了事,有时候也提提诗句上的看法。
韩闲卿沉得住气,跟着夫子学了三四个月,也能做些浅薄的七言小诗了,虽然词藻贫乏况味,但比起韩明珠简直不知要好多少万倍。
老夫子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