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了?”
这个问题纤纤问了三十几遍,只要想起来,她就能问一遍。
“大叔”和“二叔”已经充耳不闻,小乞丐在她的“质问”与“控诉”下生不如死。
纤纤那八风不动的小样,真像是有后着的,这些日子,他们无时无刻不担心她在车底留下什么记号,后面会不会有追兵。以防万一,他们决定把这姑娘卖得远一点,选来选去,就选择了离蟠龙镇一百五十里左右的泠水县。
就这样,经过一路颠簸跋涉,纤纤终于看见了两个有点眼熟的字:“泠水”。
“泠水县啊。”她终于不再问人家是否要把她卖了。
“泠水县怎么了?”小乞丐不认为纤纤是大惊小怪——
“我认识泠水县的人,还是个捕快呢!”纤纤已经不记得霍延年的名字了,只知道他是霍叔叔的儿子,也是捕快。
“吱嘎!”
驴车戛然而止,纤纤猝不及防,差点从车里摔出去,还好小乞丐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驴车已到强橹之末,跑不动了,可是纤纤这句话,无疑是烫在驴屁股上的一把火,在座的都知道这姑娘的秉性,话少,有点呆,反应慢,但是不说谎。
说蠢么,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