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于心不安受之有愧的时候?”
姜洛扬轻轻一笑,“真是没看出来,你替我想的这样周全。你娘那边,我就不命人给她报信了,省得她每日为你超度——死之前只顾着恩怨不顾及她的女儿,实在不值得她费心。”
章兰婷面色变了,沉默下去。
姜洛扬摆一摆手,唤人把章兰婷带走。忽然间生出说不出的疲惫,她阖了眼睑,闭目假寐。
过了些时候,连翘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给她搭上一条毯子。
她抿唇笑了笑,任由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日头西斜时,连翘担心她着凉,轻声唤她醒来。
姜洛扬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笑,“时候不早了。”
“是。”连翘服侍着她去室内重新洗漱着装,“夫人来看过您几次。”
“等会儿去陪她说说话。”
回俞府的路上,姜洛扬坐在打头的马车,连翘和珊瑚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
珊瑚见连翘神思恍惚,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章兰婷的事?”当时她们都在院中,全程目睹。
“不。”连翘苦笑,“我只是在琢磨章兰婷说过一句话,居然觉得不无道理。”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