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外头的医馆也大多打烊关门,底下家仆跑遍了全城才把一个老大夫从床上拎起来,急匆匆送到侯府里。
烛台底下,红蜡结了硬硬的一块。老大夫摸完脉,捋着胡子半天没言语。
“大夫。”百里急声问道,“内子是什么病?”
“这……”他面露难色,似乎自己也没把出什么名堂来,“夫人……三脉虽弱,又不显疾象,应当无甚大碍……”
耳边尽是七夏撕心裂肺般的咳嗽,百里听得揪心不已。
“都咳成这样了,怎还说没有大碍?!”
“许……许是上火,气血不畅……”的确把不出脉象,老者犹豫许久,才这般说道。
百里凝神看他,似是怀疑:“可有得治?”
老者摇摇头:“夫人这脉的确正常,这病也不知从何而起……一会儿我开个方子,您先吃一副看看起效。”
“伤身么?”
“是药三分毒……不过一副,无妨的。”
眼下求不到医,百里左右无法,只得先让人引他下去写药方。
天边刚蒙蒙亮的时候,七夏总算是停了咳嗽,厨房里的下人送来汤药,浓稠苦涩的一大碗,他光是看着就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