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七八岁年纪说的玩笑话,难为她能惦记这么久。”
她也跟着笑了笑,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
他顿了顿,在床沿坐下,忽然淡淡问她:“我有没有同你讲过,我几年前曾被派去宁夏镇压压蒙古叛将洛尔赤的事?”
“嗯。”七夏点点头,“我记得。”
百里闭目怅然叹了一声,抚着她秀发,声音极轻极轻:“在此之前,我从不知原来人命这般脆弱轻贱,放眼望去,一地尸体如山,不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大约只有见过血腥,经历过生死,心境才会变化。
自宁夏回来以后,也不知为何,我就对骰子骨牌再没了兴趣。”
他说到此处,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庆幸。
还好她不用看到那般场景……
七夏静静听着,许久见他没有言语,她抬眼盯着他双眸,半晌后展颜笑起来。
“还好,你活着。”
他闻言微怔。
随即,也跟着微笑颔首。
“是啊。”
“啊,对了!”兴许是不愿再说这个话题,她爬到床尾,把小绣框拿起来,献宝一般给他看,“我准备给你再做一个香囊,你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