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看他:“干什么啊?”
百里耐着性子复述一遍,“伸出来就知道了。”
她手指微微动了动,挣扎了几次,还是抬起胳膊,对着他摊开掌心。
黑暗中有一点青色的东西悄悄闪了一下,七夏还未及细看,手中蓦地感到一股冰凉,细碎的流苏散在手腕。
百里将她十指合上,淡淡道:“送你的,收着吧。”
圆润的玉石,一刻一刻凸出的纹路,七夏垂头定定瞧着手里的那串宫绦,心中百转千回,胸口堵得难受异常,有许多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曾经她也送过他许多东西,无时无刻,不是心心念念想着他,等了那么久,忍耐了这么多天,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那就直接铰吧。”
七夏抬起头来:“你真要送我?”
隐约从她话里听出些许异样,百里默了半晌,才淡淡嗯了一声。
“那好。”
她合拢掌心,转身从柜上的篮子里抽出一把剪子,然后当着他的面,一刀铰了下去。
窗外对面即是酒楼,此刻有人掌灯,映着惨白的刀光,细微地喀嚓声响伴随着丝绦,柳条一般轻飘飘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