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你……”方是惜替她倒了杯茶,认认真真地开口,“你这么报复他,心头痛快么,高兴么?”
被他这话问的一怔。
七夏愣了许久也没说出话来。
“你看吧。”像是早料到一样,方是惜摊手笑了笑,轻声道,“看他难过,你自己心里也不快活,不是么?”
*
夜幕初临,今晚隔壁的笛声如往常一般响起。
百里也依然无法入睡,在床上辗转到三更过后,索性披上外衫去院中练剑。
严冬的寒风在耳边呼啸,雪花纷纷扬扬而落,满地积雪,满目肃杀。
他在雪中站了一夜,楼上也有人披着被衾听着院子里剑气破开枯叶声音,一宿未眠。
第三日,用饭的时候再没有看到百里。
不过客栈的小二倒是被人频频叫去送了好几坛子的酒。
傍晚,笛子依旧吱吱呜呜在吹。
第四日,照例未见人影,只是夜里三四更的时候,听到楼下小院里有轻微的动静。
第五日,依然没见到他,等到晚上吃饭之时方是惜却很遗憾地朝七夏摇头:
“今儿这笛子我恐怕是吹不了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