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把衣角紧紧捏着,闭目深吸了口气,然后又睁开眼。
自己已经发过誓了,今生今世倘若再喜欢他,就是乌龟王八……
做人不可以这么摇摆不定。
有些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若谁都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世上也就没有后悔二字。
她把那两块玉佩搁到包袱最低,抱着水袋靠在软靠上,听着车夫嘹亮的嗓音,脑中恍恍惚惚。
马车走了一下午,因为出门急,到傍晚时也没寻到驿站落脚,好在车夫对这一代熟悉,知道近处有座小山神庙,便将车马停在庙前,唤着七夏进去。
刚下车时,百里尚在后面,车夫自然也发觉了这个跟了一路的年轻人,遂侧头小声去问七夏:
“姑娘,这位公子是……”
“不知道。”她哼了一声,“我不认识他。”
庙中很是破旧,幸而常有过路的旅人在此地停歇,里头倒不算很脏,几堆草垛往地上一铺就能睡能坐了。
七夏刚想把行李放下,门边见百里亦款步走来,她愣了片刻,不客气地过去挡在门口。
“你不准进来!”
百里垂头看她:“为什么?”
“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