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呛了一口气,难受地咳了几声。
“百里大哥……”
百里坐在床边,将她手握住,轻声道:“在这儿。”
……
忙了一宿,直到第二日七夏烧才退去,窝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吃肉粥。
她足足饿了二天,胃里空得都不剩什么了,光一碗粥着实不够塞牙缝。但季子禾又说她脾胃尚虚,吃不得大鱼大肉,只能灌这些清淡的。
盯着她老老实实把药喝完,拥着被衾睡下,百里这才抽身离开。
回到书房,将借来翻看的那几本旧档收拾好,以细绳裹于油纸间,门外忽响起窸窣的脚步声,还没等抬头,梅倾酒张口就问:
“小七怎么样了?”
他又垂首整理,“没事,烧已经退了。”
“那就好。”梅倾酒松了口气,神情稍稍缓和些许,随即又肃然起来,“我说,小七这亏咱们可不能白吃啊!”
“我知道。”他把书册重重往桌上一放,“啪”的一下,溅起不少浮灰。
极少见百里脸色难看到如此地步,梅倾酒咽了咽唾沫,心下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虽……虽说不能白吃亏,你也别太冲动,这……这好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