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悟道,“你是说,是他指示的。”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百里伸手摁了摁眉心,仿佛有点疲惫,“我只担心他上头还有人……苏州的都转运盐司使欧阳衡你可识得?”
“知道。”左桂仁料想他会有什么打算,“你要找他?”
“不,我想查查他的旧档。”
“这个容易。”他低头沉吟片刻,想起什么来,“他从前是在开封做通判的,李太守那儿应该有记录,改明儿我帮你问问去。”
“好。”百里松了口气,温声道谢,“麻烦你了。”
他哈哈大笑:“你我还谈谢?”
不知不觉见走得离那排练箭的士卒近了,左桂仁展目看了一眼自己日日操练的兵马,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瞧瞧……我这支飞羽队训练了半年,比当初你在的时候还要勇猛。要不要挑几个人带回去?”
“不必,我手上的人够使……对了。”他想起来,“记得派人去杭州护送周家兄弟去应天。”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操心。”左桂答得心不在焉,许久没见他本就有意试探,眼下看到箭靶子愈发心痒难耐,遂站住脚笑道:
“从前在宁夏,早听说你箭术不错,百步穿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