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手。
爹爹被人害死了,家破人亡,如今闹到这地步,对方来头又这么大,往后整个庐州城只怕也容不下她,自己该何去何从?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也总好过活着受罪。
她把心一横,闭上双目,狠狠将往脖颈上扎去。
温热的血液溅在颈项间,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眼,正见一人立在跟前,满手鲜红,分明是被自己刺破的,令人讶异的是,他眉目竟还带笑。
“想不到,你看着弱质纤纤,下手居然这么狠。”
梅倾酒撤回手,倒抽了口凉气。
“我……”她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旁忙有伙计跑过来,瞧他手上流血,险些也吓得昏倒在地。
“少少、少东家……你这手……”
“好好说话,别大惊小怪的。”梅倾酒不以为意地拨开他,只朝对面的锦衣人笑道,“难得今日玩得高兴,何苦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他开了这个头,任谁也猜得出下面会说什么,锦衣人暗暗不屑地扯了一下嘴角,脸上却还保持微笑。
“少东家说的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