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尖生有倒刺,真要拔定然也不会不疼。老大夫一手托着沾了药膏的干净巾布,一手缓缓摸向箭柄。正要施力时,抬眼朝百里使了个眼色。
他当即会意,轻声唤道:“七夏。”
“嗯?”
“你那道醋鱼是怎么做的?”
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这个?”
百里淡淡道:“偶尔也想学着做一做。”
七夏颦眉一思索,扳着手指头边数边道:“要提前备好一条草鱼,米酒,醋,糖,生姜。如果有姜汁就更好了,我做的那个还放了点别的酱料,你要是喜欢下次我拿一点给你。剖鱼的时候记得要把鱼牙剔了,还有……”
一语未毕,背脊上的箭羽骤然拔出,鲜血四溅。
……
折腾了半个时辰,她这血才勉强止住。老大夫另取了干净的布条敷上药让百里替她把伤口摁着,自己则回身去桌上写方子。
“第一张是内服的,第二张外敷。我这小店这些天药材吃紧,你等天亮了再寻别家抓药罢。”
百里接过药方,轻轻道了声好。
怀里的七夏早已经睡过去,满面泪痕,也不知是给吓得还是给疼的,手倒还死死抓着衣衫不放,梦里依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