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谢岁辰又转过来,抓着柏以凡的手,“别怕,等我回来。”
谢岁辰说完只抓着柏以凡的手,盯着他看。
柏以凡:“知道了,快去快去,飞机不等人的。”
谢岁辰松了口气,再不敢看柏以凡,怕他反悔似的,转头就跑。
柏以凡站在原地没动弹。
等到谢岁辰的影子全消失,书架长廊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光,柏以凡蹲下,抱住了脑袋。
好久之后有人路过,看到蘑菇凡,好心来问:“同学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柏以凡:“我跳崖了。”
鼻音重重的。
路人抽了抽嘴角,留一句点评绕梁三日:“深井冰。”
逃不开躲不了,哪怕死了,谢岁辰也在心里,分分秒秒,时时刻刻。死了一遍能重遇,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失控。
的确神经病,而且没药治。
好在接下来有一大段空闲的时间留给柏以凡理清头绪。
不过柏以凡看上去也和平时没区别。
上着课,自己去看电影,看了一两句好台词记下,写了影评扔到网上,偶尔和人争辩,言辞犀利。看,背单词,夜里失眠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