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睡——一个多星期没睡好,几个小时根本不够补。
归程总体比来时顺利,没有堵车,众人归心似箭,中途没有停下吃午饭。
没有停车,没有人吵,柏以凡一睡到底。
补着觉还做梦。
梦里柏以凡嘀咕:“我就是不会用温度计,不乐意学!你凶什么啊,喊什么啊,嗓门大咬我啊!”
那人不理柏以凡,去翻药箱。翻了两下,重重合上药箱,特暴躁。接着转身抓起柏以凡咬了一口。
咬完说:“给你买个电子的!行不行!”
柏以凡:“哦,那我天天量。”
说完两人都乐了。
柏以凡近来时常梦见过往。饮食起居,一饮一啄,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快要忘记了,梦到又很真实,不知身是客。
一直睡到谢岁辰拍他的肩膀,轻声叫他的名字。
柏以凡睁开眼慢慢坐直,脑袋晕脖子酸,有点懵。
谢岁辰小声说:“快要到家了,可以提前下车。我和章老师说了,在附中下。”
柏以凡:“哦。”
说着话却没下一步动作。
这时车在附中门口停下了。
谢岁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