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谢岁辰拖着行李箱走出来,一眼看到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中的柏以凡。
谢岁辰皱眉:“怎么了?”
柏以凡听到动静,转头问:“这么早就出门啊?”
“我七点半飞一趟芝加哥。”
说得好像平常出差似的。
“哦哦,一路顺风,早去早回,路边的野花别乱采。”柏以凡习惯性那么一说,说完自己乐了。
其实他都知道了。
谢岁辰中学时的初恋在美国染了重病,托同学捎信说想见他。谢岁辰昨天傍晚得的消息,转头就让人订机票了。
路边的野花算个屁,初恋多大个青春记忆的花园呢。早去早回个屁,搞不好就有去无回了。
柏以凡却没办法,谁让自己是上赶着追人的那个?当初死乞白赖地追了人家大半年,足以说明自己的魅力值够低。现在天要下雨伴儿要变心,甭管人家初恋是不是真病,他总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拦着。追得跌跌撞撞,再分得黏黏糊糊,怪没意思的。
柏以凡心灰意懒,摆了摆手,示意谢岁辰跪安。自己抓着沙发站起来。
卧槽,腿没了?
瞬间,一万匹羊驼呼啸而过。枯坐一夜,腿不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