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则把家里能砸的碗盘都砸了个jing光。
连云光那时候不过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带着刚满三周岁的妹妹躲在隔壁大婶家里。
“没事的,夫妻间都是这样过来的。”大婶这么安慰两个孩子。“床头吵床尾合,等你再长大一点就能明白了。”
因为这一句话,连云光恨不得能快点长大。
可惜,大婶还是说错了。
不是每对夫妻都是这样过来的。
母亲和人跑了。
那是街坊邻居的说法。
长大后连云光对于母亲的印象已经淡了,却始终记得她在离开前,弯下高贵的腰肢,吻了自己和妹妹的额头。
“对不起,妈妈ai你们。”
他想,这或许是句实话,然而还有后半句没说完。
“只是妈妈更ai自己。”
其实早在半年前,第一次见到那个西装革履,拥有一张jing致混血脸孔的男人时,他就已经隐隐猜到了。
母亲的离开,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
与渐渐被遗忘在时光深处,关于母亲的模糊记忆相b,父亲在得知母亲离开的消息那一刻,脸上流露出来的悲痛与绝望,连云光反而记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