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不早点儿跟他离婚呢?”
曾妈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离什么婚哟!我们那里……我们那个年代,根本就不兴离婚,再说了,怎么离啊?我和老头都没有结婚证,当年我那死鬼刚死,还没出七七呢,族里的长老就做主摆了两桌酒,让我和老头圆了房……那个时候我还挺着四个多月的身孕……”
冯律师追问了一句,曾妈妈的老家在哪儿。
听了曾妈妈说出来的那个地名儿,冯律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地方,确实民风强悍……前段时间我们接了个案子,事主也是我们a市人……一个年轻女孩子被卖到您老家那儿给人当媳妇,生下一个女儿以后,她丈夫放松了对她的看管,她才趁机逃了出来。回到a市以后,事主请我们帮她打官司想救回她的女儿,可是……”
“事主自己不敢出面,我们律师事务所里的黄律师就代表事主,和法院的工作人员一起去了那里开展调解工作;结果……法院的那位工作人员被打断了两条肋骨,还好我们的同事黄律师够醒目,跑得快……虽说后来报了警,警察也把法院的那位工作人员救了出来……”冯律师苦笑着摇摇头,“但是,就算后来法院判那个小姑娘应该跟随母亲生活又怎么样?这判决根本无法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