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看着崔景明抬着一双漆黑阴郁的眸子看着她。
她唇角弯了弯,神情温和,这样童年里长大的孩子,心里总是会被迫掺杂进自己都丢不掉的杂质。她伸出手,揉了揉小孩子的脑袋,“我罩你,我打架和以前一样厉害。”
崔景明想说,现在的自己打架也很厉害,但是下意识咽了下去。
傅挽的目光已经从他的脸上移开了,轻轻地唱着一支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她的嗓音柔和干净,带着一点说不上来的怅然与清幽。
傅挽似乎十分喜欢这首歌,没事的时候就会哼唱。她说人生时时都是离别,说只要习惯这件事就好了,好像半点感知不到这首歌里藏着的哀伤。
但是他没有在孤儿院久留。
崔家的人找来了,将他带回去了。他父母的死因没有一个人在乎,崔家的叔伯在证据面前,被迫放弃股份,一切似乎都朝